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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七楼请的暑假工。前台回答，帮着(zhe )打打稿子、收发文件的。栾先生，有什么问题吗？

怎么会？栾斌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在问自己(jǐ )，却还是开口道，顾小姐还这么年轻，自己一个人住在这样一座老宅子里，应该是很需要人陪(péi )的。

当我回首看这一切，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不堪。

顾倾尔控制不住地缓缓抬起头来，随后听(tīng )到栾斌进门的声音。

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，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，可是看到他说自己(jǐ )愚蠢，说自己不堪，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，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

顾倾(qīng )尔见过傅城予的字，他的字端庄深稳，如其人。

她将里面的每个字、每句话都读过一遍，却丝(sī )毫不曾过脑，不曾去想这封信到底表达了什么。

信上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，每一句话她都看得(dé )飞快，可是看完这封信，却还是用了将近半小时的时间。